12月8日,2020華為手機杯圍棋甲級聯賽在成都武侯進行第11輪的比拼,西藏阜康隊對陣上海清一隊。十輪戰(zhàn)罷,西藏阜康隊以2:2主將勝江西金
西藏創(chuàng)辦大型綜合性醫(yī)院:西藏阜康醫(yī)院、專業(yè)的婦產兒童醫(yī)院、獨立的健康體檢中心、專業(yè)的心腦血管醫(yī)院、自治區(qū)人類輔助生殖中心、藥品批發(fā)。
那年,我在祁連草原徒步跋涉了9個小時,獨自走過了空曠而寂的50公里路途。我出發(fā)時帶著十個餅子、一水壺白糖水和一袋爆米花,還帶著把5寸長的藏刀,綁在小腿上,除了防止野狼和藏狗的襲擊外,還得提防那些心術不正的人。
草原上那份極端的靜謐讓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懼怕,直到我翻過一座山嶺,開始有風輕飄飄地吹來。一會兒,風大了,滿山遍野地狂嘯著,剛才還是朵朵白云點綴的藍天,剎那間便烏云密布。風越吹越急,陰云也更低沉,草原的深處開始有霧狀的白氣在緩緩流動。我一驚:要過陣雨,果不然,先是兩三點冰涼的雨點落在我的臉上,頃刻間雨便密密麻麻打將下來。過了十分鐘,雨又漸漸變小變停,而我已成了落湯雞。這時氣溫又驟然寒冷,令我難以置信的是,雪花竟鵝毛般紛紛揚揚落下,整個世界混沌一片,我不停地打著寒顫,步伐走快,因為我知道迷失在草原的風雪中將意味著什么。
就在這時,我又意外地見到了一個人,無助而又絕望的我有了一分欣慰。一個藏族老太太穿著一身玄色的藏服。她也看見了我,拍了拍衣服上的雪,問我:你哪去?我說要去野牛溝。她說哎呀,野牛溝要趕緊走,天黑了,你就啥也看不見!我說我就是要趕緊走,可不知道該怎么走了。她抬手指了指方向說,石棉礦在這邊,野牛溝鄉(xiāng)政府在那邊。我說那我趕緊朝石棉礦走,去搭車。她說今天你不要去石棉礦,那邊的雪很大,你還是去鄉(xiāng)上吧。她指著遠處依稀可見的山谷說,風從那邊吹的話,那邊就不下雪,過了前面的山埡口就到鄉(xiāng)政府了。
我繼續(xù)上路,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,我一邊吃著餅子,一邊加緊趕路,餅子被雪水弄濕了,吃到嘴里還帶著一種咸澀的滋味。我知道自己肯定是流淚了。我便有些恨自己,輕信了老太太的話,怎么能在逆風的飛雪中尋找奇跡呢?也許順風去石棉礦會更快一些。下午5點鐘,失魂落魄的我總算穿過了那個一路渴望的山埡口,這邊果然沒下雪:我驚喜地跳起來,奔跑著下了山埡,晚上7點鐘終于走進了鄉(xiāng)政府大院。第二天,天空陰霾,我搭乘鄉(xiāng)政府的吉普車回到了縣城,過了幾天得知自己曾走過的那片草原發(fā)生了特大雪災死亡無數,石棉礦的道路被大雪封死……那是一個令我難以相信的悲劇。
“風從那邊吹,那邊不下雪”。后來我一直銘記著這句話。我慶幸自己向逆風走去,才沒被雪掩埋。多年以后我都堅持向風吹來的方向走去,因為那邊沒有雪。